第1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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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，千手飛鶴站在巨大的船帆之上眺望遠方。
內陸的孩子從沒有這樣看見過大海，波光粼粼的，無邊無際的海洋。
站在巨船的最高處，滿腔豪情油然而生，那是從未有過的感受。
“怎麽樣？很壯觀吧？”
跳下來的千手飛鶴還沒來得及回神，帶著一只眼罩的紅衣女人站在她身側，笑著問道。
她也站在甲板之上，望著前路的風風雨雨，眼神銳利，遍觀八方，察明方向。
那也是旅行者的朋友，北鬥船長。
拖了托馬的關系，她們趕上了這一趟船，順路將她們捎去須彌。
“是，我還從沒有見過大海，也沒有這樣航行過。”
千手飛鶴有些不好意思，這樣說她好像很沒見識一樣。
但是北鬥卻並不在意，“我頭一次出海的時候，也如你這般，沒什麽不好意思，人都有第一次。”
豪邁的北鬥又不同於千手飛鶴見過的其他人。
有一種隨心隨性的感覺，千手飛鶴特別喜歡這個姐姐，在船上沒事就會問她在海上航行的所見所聞。
來來往往的船員們都會大聲吆喝起來，與北鬥走南闖北，他們也能說上一二。
直到抵達奧摩斯港的時候，千手飛鶴還有些依依不舍。
“北鬥姐姐，再見，我一定會去璃月找你玩的！”
“好，我等著。”
港口的千手飛鶴朝他們不住地招手，看著船隊遠去，她才有些低落地回頭。
“旅行就是這樣，遇到很多朋友，最後卻不得不依依惜別，走向前路。”
派蒙站在一旁，模仿著熒的語氣與口吻，憂愁又哀婉的樣子像模像樣，還長長嘆了口氣。
“生活不易，飛豬嘆氣。”
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，而派蒙還在摸不著頭腦。
“什麽飛豬啊？飛豬？餵！飛鶴，太可惡了——”
路邊一個帶著瑩綠色耳機的男人拿著手裏的書仔細地看著，不過他還是抽空看了兩眼走過去的兩人一‘飛豬’，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不過隨即，他又盯緊了前方的雇傭兵，沒有再多做關註了。
千手飛鶴感受到了一閃而過的註視，但是側頭看去，好似也沒什麽可疑的人，她也轉身追上了前方的熒。
“等等我啦。”
————
千手飛鶴超喜歡須彌，不管是這裏茂密的雨林，還是和忍者性質相似的雇傭兵讓她不至於失業這件事。
她還和熒分開了。
熒有自己的事情，她當然也要為了生活和自己的理想去奮鬥啦。
當雇傭兵，最近一段時間是沒事做，因為沒有人相信她一個女孩子能比得上那些靠譜的傭兵團，這讓千手飛鶴很是氣洩。
怎麽就沒人讓她證明一下呢？一群不識貨的家夥，千手飛鶴蹲在他們接任務的木板旁邊，扯著地上的雜草，就差長蘑菇抑郁了。
“抱歉，”一道有些遲疑的聲音響起，“請問……你也是雇傭兵嗎？”
千手飛鶴擡頭一瞧，金發的青年逆著光，衣服上還有些塵土，懷裏抱著好些東西，看起來狼狽又窘迫。
千手飛鶴心頭也是一凝，感覺到了——貧窮的氣息。
但是她手頭暫時不缺錢，缺的是名頭啊，不管怎麽說，這個青年要是想請她，咳咳，只要不是太難纏的雇主，勉勉強強為他保駕護航。
於是飛鶴點頭如蒜，神情熱情，“是的，有什麽需要嗎？”
青年有些不好意思，“你好，我叫卡維，我想去沙漠，本來想請個保鏢的，但是可能，資金不太夠……”
“請問你預算多少呢？”
他默默比了個耶。
“二十萬？”
“兩萬。”
千手飛鶴嘴角一抽，對於這裏的雇傭兵來說，他們要去一趟沙漠，裝備也得折損兩三萬啊，純純虧本大生意，要想賺錢，誰會接？除非大冤種。
她站起來就想掉頭開溜，但是青年一下子失落下去的眼神看起來當真是好不可憐。
卡維也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，但是清貧如洗的他現在確實拿不出那麽多錢來。
而他想去沙漠考究赤王遺跡的計劃也是絕不會放棄的。
等雇傭兵都散去了，他找不到接任務的人，只是恰好看見了百無聊賴坐在那裏接不到任務的千手飛鶴，雖然有些懷疑，但是她看起來對自己的實力那麽自信。
可是周遭的人沒有一個人相信她。
本來都打算一個人去了，不再給別人平添困擾，但是不知為何卻還是上去問了一句，現在，他有些自責地低下頭。
“嘖，我也得是個究極大冤種。”千手飛鶴又重新站回了卡維面前，“這單任務要是成了，你得給我免費打廣告你知道嗎？”
“啊？”
卡維有些楞，然後看著眼前好像是答應接這一場任務的千手飛鶴有些受寵若驚，盡管抱著東西不太方便，他也連連點頭。
“謝謝，謝謝！”
千手飛鶴相信她的直覺，眼前的青年絕對是她遇見的最軟的柿子。
就看他這樣，比起她見過的花錢找忍者替自己殺人還心高氣傲、看不起人的貴族好太多了。
就當扶貧了。
但是，當她坐在蘭巴德酒館裏，聽見卡維和她長篇大論，規劃路線的時候，她才感覺，自己當真純純大冤種。
“你再說一遍？從哪到哪？”
“從喀萬驛出發，到赤王陵，中途繞路，我想盡可能地看更多赤王建築，對了對了，如果可以，我還想去這裏，”卡維在地圖上勾畫一番，“這裏的地宮我也……”
千手飛鶴痛苦地捂住臉，她可太傻了，什麽也不問就答應。
看見她這模樣，隔壁桌上的女子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。
“這個任務，居然真的有人接了，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嘛。”
她把頭探過來，和卡維打了個招呼，又仔細瞧了瞧千手飛鶴，沖她豎個大拇指，“加油，小姑娘，看好你哦。”
“那是‘熾鬃之獅’迪希雅。”卡維給飛鶴介紹了一句。
她當初沒有答應卡維的任務，甚至很良心地告訴他，沒有任何一個雇傭兵會答應這樁生意，大家總是要賺錢的，也是因此卡維才打算獨自一人前行。
千手飛鶴知道她，但是又不認識她，畢竟熾鬃之獅名頭太響亮了，沙漠裏最有名的戰士，驕傲亮眼的沙中帕蒂莎蘭。
再怎麽說對前輩還是得有些敬仰嘛。
“接下這個任務，不是對我實力的自信嗎？”
迪希雅點點頭，“明日裏傳出去這個任務被你接了，你的名號恐怕確實要廣為流傳。”
當然，是看樂子的居多。
千手飛鶴卻不在意，她對自己的實力當然有一個正確的認知，並且相當自信，這一單就當打廣告了。
從須彌城遠去喀萬驛的路途遙遠，雖然千手飛鶴非常想要急速前行，但是她還是得考慮卡維的身體狀況。
“你為什麽想要去看赤王陵啊？”
可能是千手飛鶴沒什麽藝術細胞吧，她並不理解卡維的這種追求。
坐在劈啪燃燒的柴火旁，千手飛鶴看著坐在她身邊塗塗畫畫的青年。
這兩天相處，她算是看明白了，這個人，與其說是傻，倒不如說是天真。
即使明白事情可能不是他所見的那樣，卻還是會選擇去幫助他人，哪怕是傾盡所有。
騙子不騙他騙誰，年終KPI就靠他了，有時候騙他都沒成就感。
“為了理想和愛好吧，藝術家的理念傾註在建築中，我只是想要建造起一個，屬於我理想中的建築。”
他停下了構思，嘆了口氣，卡薩紮萊宮一事，讓他頹喪，卻又不會令他放棄希望。
人生在世，卡維最明白的便是不論舍棄什麽，都不能舍棄自我。
他的沈寂並沒有持續多久，接著又開始在自己的本子上記錄他的見聞與想法，讓自己沈浸在忙碌中，忘記多餘的煩惱。
千手飛鶴卻被草叢裏一個圓墩墩的身影吸引了目光，馬腳都露出來了，還在躲躲藏藏。
“噓——”
卡維有些疑惑，但是他還是聽話地收斂了聲息，停了筆，看著千手飛鶴結印。
一根藤蔓猛地從草叢裏探了出來，上面掛著一個黃色的，圓嘟嘟的小身影，祂有些呆呆的反應不過來，頭上的葉子也一顛一顛。
“大樹……偷襲。”
“這是什麽？”
卡維也有些驚訝，但是看著被藤蔓纏起來不太舒服的小胖墩，絲毫沒有威脅力，他走上去幫忙解開，一下子抱在了手裏。
千手飛鶴蹭了過來，蹲在卡維腿邊看著祂。
“應該是……蘭那羅？”卡維不確定地說，看著千手飛鶴臉上大大的問號，他還好心地解釋：“蘭那羅是樹的精靈，傳說，只有心靈純粹的小孩子才能看見祂們，當然，很多人只把它當做一個童話故事。”
卡維曾經也是見到過這些精靈的，但是他只當是自己年少時期的一場夢，與精靈們歡歌笑語，此時被得到了證實。
蘭那羅有些暈乎乎，用祂像是樹杈子一樣的小手揉了揉眼睛，又委屈地盯著千手飛鶴，“大樹，好壞。”
大樹？千手飛鶴疑惑，可她卻不知道，在蘭那羅眼裏，千手飛鶴就是一棵行走的大樹，像是大慈樹王，比小吉祥草王嫩芽的氣息厚重。
於是祂看千手飛鶴沒有回應，反而仔細沈思了一番，然後小腦袋晃啊晃，說道：“我明白了，是大大的神明。”
祂抱上了千手飛鶴伸出來捏祂的手，一臉高興。
“什麽大大小小的神明啊，我是千手飛鶴，是人類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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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，千手飛鶴站在巨大的船帆之上眺望遠方。
內陸的孩子從沒有這樣看見過大海，波光粼粼的，無邊無際的海洋。
站在巨船的最高處，滿腔豪情油然而生，那是從未有過的感受。
“怎麽樣？很壯觀吧？”
跳下來的千手飛鶴還沒來得及回神，帶著一只眼罩的紅衣女人站在她身側，笑著問道。
她也站在甲板之上，望著前路的風風雨雨，眼神銳利，遍觀八方，察明方向。
那也是旅行者的朋友，北鬥船長。
拖了托馬的關系，她們趕上了這一趟船，順路將她們捎去須彌。
“是，我還從沒有見過大海，也沒有這樣航行過。”
千手飛鶴有些不好意思，這樣說她好像很沒見識一樣。
但是北鬥卻並不在意，“我頭一次出海的時候，也如你這般，沒什麽不好意思，人都有第一次。”
豪邁的北鬥又不同於千手飛鶴見過的其他人。
有一種隨心隨性的感覺，千手飛鶴特別喜歡這個姐姐，在船上沒事就會問她在海上航行的所見所聞。
來來往往的船員們都會大聲吆喝起來，與北鬥走南闖北，他們也能說上一二。
直到抵達奧摩斯港的時候，千手飛鶴還有些依依不舍。
“北鬥姐姐，再見，我一定會去璃月找你玩的！”
“好，我等著。”
港口的千手飛鶴朝他們不住地招手，看著船隊遠去，她才有些低落地回頭。
“旅行就是這樣，遇到很多朋友，最後卻不得不依依惜別，走向前路。”
派蒙站在一旁，模仿著熒的語氣與口吻，憂愁又哀婉的樣子像模像樣，還長長嘆了口氣。
“生活不易，飛豬嘆氣。”
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，而派蒙還在摸不著頭腦。
“什麽飛豬啊？飛豬？餵！飛鶴，太可惡了——”
路邊一個帶著瑩綠色耳機的男人拿著手裏的書仔細地看著，不過他還是抽空看了兩眼走過去的兩人一‘飛豬’，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不過隨即，他又盯緊了前方的雇傭兵，沒有再多做關註了。
千手飛鶴感受到了一閃而過的註視，但是側頭看去，好似也沒什麽可疑的人，她也轉身追上了前方的熒。
“等等我啦。”
————
千手飛鶴超喜歡須彌，不管是這裏茂密的雨林，還是和忍者性質相似的雇傭兵讓她不至於失業這件事。
她還和熒分開了。
熒有自己的事情，她當然也要為了生活和自己的理想去奮鬥啦。
當雇傭兵，最近一段時間是沒事做，因為沒有人相信她一個女孩子能比得上那些靠譜的傭兵團，這讓千手飛鶴很是氣洩。
怎麽就沒人讓她證明一下呢？一群不識貨的家夥，千手飛鶴蹲在他們接任務的木板旁邊，扯著地上的雜草，就差長蘑菇抑郁了。
“抱歉，”一道有些遲疑的聲音響起，“請問……你也是雇傭兵嗎？”
千手飛鶴擡頭一瞧，金發的青年逆著光，衣服上還有些塵土，懷裏抱著好些東西，看起來狼狽又窘迫。
千手飛鶴心頭也是一凝，感覺到了——貧窮的氣息。
但是她手頭暫時不缺錢，缺的是名頭啊，不管怎麽說，這個青年要是想請她，咳咳，只要不是太難纏的雇主，勉勉強強為他保駕護航。
於是飛鶴點頭如蒜，神情熱情，“是的，有什麽需要嗎？”
青年有些不好意思，“你好，我叫卡維，我想去沙漠，本來想請個保鏢的，但是可能，資金不太夠……”
“請問你預算多少呢？”
他默默比了個耶。
“二十萬？”
“兩萬。”
千手飛鶴嘴角一抽，對於這裏的雇傭兵來說，他們要去一趟沙漠，裝備也得折損兩三萬啊，純純虧本大生意，要想賺錢，誰會接？除非大冤種。
她站起來就想掉頭開溜，但是青年一下子失落下去的眼神看起來當真是好不可憐。
卡維也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，但是清貧如洗的他現在確實拿不出那麽多錢來。
而他想去沙漠考究赤王遺跡的計劃也是絕不會放棄的。
等雇傭兵都散去了，他找不到接任務的人，只是恰好看見了百無聊賴坐在那裏接不到任務的千手飛鶴，雖然有些懷疑，但是她看起來對自己的實力那麽自信。
可是周遭的人沒有一個人相信她。
本來都打算一個人去了，不再給別人平添困擾，但是不知為何卻還是上去問了一句，現在，他有些自責地低下頭。
“嘖，我也得是個究極大冤種。”千手飛鶴又重新站回了卡維面前，“這單任務要是成了，你得給我免費打廣告你知道嗎？”
“啊？”
卡維有些楞，然後看著眼前好像是答應接這一場任務的千手飛鶴有些受寵若驚，盡管抱著東西不太方便，他也連連點頭。
“謝謝，謝謝！”
千手飛鶴相信她的直覺，眼前的青年絕對是她遇見的最軟的柿子。
就看他這樣，比起她見過的花錢找忍者替自己殺人還心高氣傲、看不起人的貴族好太多了。
就當扶貧了。
但是，當她坐在蘭巴德酒館裏，聽見卡維和她長篇大論，規劃路線的時候，她才感覺，自己當真純純大冤種。
“你再說一遍？從哪到哪？”
“從喀萬驛出發，到赤王陵，中途繞路，我想盡可能地看更多赤王建築，對了對了，如果可以，我還想去這裏，”卡維在地圖上勾畫一番，“這裏的地宮我也……”
千手飛鶴痛苦地捂住臉，她可太傻了，什麽也不問就答應。
看見她這模樣，隔壁桌上的女子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。
“這個任務，居然真的有人接了，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嘛。”
她把頭探過來，和卡維打了個招呼，又仔細瞧了瞧千手飛鶴，沖她豎個大拇指，“加油，小姑娘，看好你哦。”
“那是‘熾鬃之獅’迪希雅。”卡維給飛鶴介紹了一句。
她當初沒有答應卡維的任務，甚至很良心地告訴他，沒有任何一個雇傭兵會答應這樁生意，大家總是要賺錢的，也是因此卡維才打算獨自一人前行。
千手飛鶴知道她，但是又不認識她，畢竟熾鬃之獅名頭太響亮了，沙漠裏最有名的戰士，驕傲亮眼的沙中帕蒂莎蘭。
再怎麽說對前輩還是得有些敬仰嘛。
“接下這個任務，不是對我實力的自信嗎？”
迪希雅點點頭，“明日裏傳出去這個任務被你接了，你的名號恐怕確實要廣為流傳。”
當然，是看樂子的居多。
千手飛鶴卻不在意，她對自己的實力當然有一個正確的認知，並且相當自信，這一單就當打廣告了。
從須彌城遠去喀萬驛的路途遙遠，雖然千手飛鶴非常想要急速前行，但是她還是得考慮卡維的身體狀況。
“你為什麽想要去看赤王陵啊？”
可能是千手飛鶴沒什麽藝術細胞吧，她並不理解卡維的這種追求。
坐在劈啪燃燒的柴火旁，千手飛鶴看著坐在她身邊塗塗畫畫的青年。
這兩天相處，她算是看明白了，這個人，與其說是傻，倒不如說是天真。
即使明白事情可能不是他所見的那樣，卻還是會選擇去幫助他人，哪怕是傾盡所有。
騙子不騙他騙誰，年終KPI就靠他了，有時候騙他都沒成就感。
“為了理想和愛好吧，藝術家的理念傾註在建築中，我只是想要建造起一個，屬於我理想中的建築。”
他停下了構思，嘆了口氣，卡薩紮萊宮一事，讓他頹喪，卻又不會令他放棄希望。
人生在世，卡維最明白的便是不論舍棄什麽，都不能舍棄自我。
他的沈寂並沒有持續多久，接著又開始在自己的本子上記錄他的見聞與想法，讓自己沈浸在忙碌中，忘記多餘的煩惱。
千手飛鶴卻被草叢裏一個圓墩墩的身影吸引了目光，馬腳都露出來了，還在躲躲藏藏。
“噓——”
卡維有些疑惑，但是他還是聽話地收斂了聲息，停了筆，看著千手飛鶴結印。
一根藤蔓猛地從草叢裏探了出來，上面掛著一個黃色的，圓嘟嘟的小身影，祂有些呆呆的反應不過來，頭上的葉子也一顛一顛。
“大樹……偷襲。”
“這是什麽？”
卡維也有些驚訝，但是看著被藤蔓纏起來不太舒服的小胖墩，絲毫沒有威脅力，他走上去幫忙解開，一下子抱在了手裏。
千手飛鶴蹭了過來，蹲在卡維腿邊看著祂。
“應該是……蘭那羅？”卡維不確定地說，看著千手飛鶴臉上大大的問號，他還好心地解釋：“蘭那羅是樹的精靈，傳說，只有心靈純粹的小孩子才能看見祂們，當然，很多人只把它當做一個童話故事。”
卡維曾經也是見到過這些精靈的，但是他只當是自己年少時期的一場夢，與精靈們歡歌笑語，此時被得到了證實。
蘭那羅有些暈乎乎，用祂像是樹杈子一樣的小手揉了揉眼睛，又委屈地盯著千手飛鶴，“大樹，好壞。”
大樹？千手飛鶴疑惑，可她卻不知道，在蘭那羅眼裏，千手飛鶴就是一棵行走的大樹，像是大慈樹王，比小吉祥草王嫩芽的氣息厚重。
於是祂看千手飛鶴沒有回應，反而仔細沈思了一番，然後小腦袋晃啊晃，說道：“我明白了，是大大的神明。”
祂抱上了千手飛鶴伸出來捏祂的手，一臉高興。
“什麽大大小小的神明啊，我是千手飛鶴，是人類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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